第6章 白眼狼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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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白眼狼6
周晟屬於抽空前來，故而場面話也沒有多說，只讓劉公公吩咐莊園的下人們，平日裏不要幫助這些宗室子弟，必須讓他們事事親力親為，便在莊園主事人的帶領下，來到莊園外的一處田地前。
周晟指著眼前的幾畝空田空地對宗室子弟們道：“治旱之道為言尚早，爾等先從農事做起。避免爾等糟蹋，這些田地皆為下等田地，三人成組，不論是田也好，地也罷，月餘後，吾只需看成果。田地乃農之本，莫要讓吾發現爾等荒置田地！如若有受不了苦之人，現下可提出。”
宗室子弟們你看著我，我看著你，齊齊對視一眼，皆是異口同聲道：“吾等無議。”
莊園的下人們看著也新奇，只覺得這些人應是某大貴族世家子弟前來歷練，有著周晟所言在先，他們也樂得看這些看起來不知民間疾苦的貴族子弟們的熱鬧。
待周晟走後，十五位宗室們很快就選好了各自的隊伍。
只是……誰來告訴他們，這些田/地該怎麽種？
和周賦、周閔叔侄二人組隊的是賢親王的孫侄周潛。
周潛和這些大多數的宗室子弟不同，家世較為清貧，不通文學，但在農田方面也是一把好手。賢親王也是覺得他們這脈實在過得不像宗室的人，故而才塞了周潛進來湊湊數，萬一真就被選上脫貧了呢？
能不被選上還是另一回事，但此時其他子弟們，都對周潛深深地嫉妒了。
原因無他，只因南山秋狝拔得頭籌的是周賦和周閔，這二人在陛下面前已留下印象，能和這二人組隊，不論成果如何，屆時都能在陛下面前露臉。
眾人雖心裏艷羨，但也都是年輕人，有股不服輸的沖勁，很快就調整好狀態。
不管旁人如何艷羨，此時周潛是半點沒感受到，此時他看著如同小兒爭辯的周賦、周閔二人，只覺得頭大如鬥。
誰來告訴他，為什麽放著好好的農田良地不選，要選擇這遍布石頭的荒地？
還真的是荒地本荒！完全不在挑選田地範圍，而是從草橫生，未曾開荒的野地！
周潛對著如火的天，望著快比他高的野草，開始陷入了懷疑人生中。
周潛是個性格內向，不善語言之人，雖然心中疑問翻騰，但表面看起來依舊風輕雲淡，也就是俗稱的面癱臉。
周賦指著荒地朝周閔道：“你別看這些現在是這樣，等收成後，那場面才能證明咱們的本事！”
“真的嗎？你莫要誆我。”周閔有些懷疑。
“我是你叔，怎麽可能會訛你呢？這可是我們共同的事啊！難不成我還會害自己嗎？”
周賦看著周閔滿臉的懷疑，嘶了一聲：“咱們什麽交情？我周賦什麽樣的為人，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？我周賦要做的事情什麽時候沒做到過？就說八歲那年，你想吃蜂糖，結果被蜂蟲遮了滿頭大包……”
被周賦當眾說小時候的糗事，周閔又羞又惱，趕忙阻止：“停停停！聽你的，就這塊，別說了！”
“哎，早如此不就得了？我跟你說啊，這種地就和為人處世一般，尋常人只會依本畫葫蘆走老路，雖是穩妥，可又如何能從中脫穎而出呢？只有像咱們一樣，另辟蹊徑，才能讓人眼前一亮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？”
周閔被周賦說動了，心中也是一片火熱，叔侄二人圍著野地興致勃勃地研究著，仿佛已經看到了糧食滾滾自地中來的場景。
事實證明，人的喜樂並不相通。
以周潛的經驗來看，他並不覺得這荒地能為他們多少糧食，反倒會成為拖後腿的存在。但是若讓他來提出反駁的話，那還是算了吧。
周潛木然想道，就這樣湊合湊合吧，頂多要比旁人費些勁還得不到回報。
周賦暢想完指著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，完全不參與話題的周潛道：“你看，周潛兄在笑呢，一定也是欣然讚同這個提議！”
周潛：……
不，我沒有在笑，也沒有欣然讚同，人已陣亡，勿cue，謝謝！
種田/地裏頭學問有很多，宗室子弟們在詢問過農正後，開始投入水深火熱之中。
宗室子弟們忙著種田，爾周晟此時正在宮外某座皇家莊園處，身邊跟著數位朝中重臣。
工部尚書看著眼前的一堵灰色石墻，趕忙上前摸了摸，四下看了看，拾取一塊石頭握在手中，使了勁兒發力朝這堵石墻上狠狠砸了幾下。
只見這墻發出‘咣咣’幾聲，卻是巍然不動！
工部尚書看著石墻雙眼放光，活像見到了世間最好的寶物一般，面色狂喜，恨不能貼於石墻上狠狠親上一記。
“王愛卿，覺得這堵石墻如何？”周晟問道。
工部王尚書這才回過神來，想起周晟還在，但此時也顧上其他，因為其他同僚也與他反應相差無幾。
“微臣失禮，請陛下恕罪。”
王尚書稍稍平覆內心的激動，驚嘆道：“回陛下，此墻不知為何物澆築而成，居然牢不可破！若是用來防洪固壩，想必定是極佳！”
“迂腐！老夫不是工部之人都知曉此物可用來築城！別一天天固壩固壩的，也要多瞅瞅邊疆的城墻！”威遠老將軍不爽道。
威遠老將軍已至花甲之年，鎮守大周邊疆的年數，甚至比在場的官員歲數要高。如若不是年歲漸大暗疾覆發，原身擔憂他身體不好，硬是讓其回京城養老，恐怕這位老將軍到現在還在邊疆值守。
此時王尚書被這位老將軍說了迂腐倒也不惱，反而讚同道：“還是老將軍想的周全！”
說罷，王尚書頓了頓，又腆著臉道：“微臣鬥膽，想問問是何人制作出此物？微臣欲向這位高人拜學，就是不知這位高人可否收徒。”
“此物名為水泥，黏性極強，可用來建物。其出自名為——‘約瑟夫·阿斯丁’的外番匠人之手。然，這位高人淡泊名利，不欲出世。”
周晟看了王尚書一眼，繼續道：“不過愛卿不必遺憾，這位高人留下了水泥之方，可供研制之。”
周晟說完，王尚書心中有些失望，但聽到有配方還是很高興。有了配方，他們也能將此物用在各個處。
待看完了水泥澆築試驗所用的石墻，周晟又帶著眾人乘著馬車，來到一處占地極大，極為偏僻的山腳。
和皇莊不同，這裏侍衛森嚴，幾乎每隔數十米便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護衛巡視。即便在周晟的帶領下，不論何種身份，包括周晟在內，也都需要嚴查，由此可見此地的重要。
經過層層嚴查，眾人終於得以進入。
此時東郊營人來人往，因有周晟特赦的旨意，即便見到周晟和其他隨便拉出一個，皆是朝中重臣的大臣們，這些人也依舊各自在忙碌著手中的活兒，不為外物所動。
大臣們也都知道事情不同以往，沒有周晟的命令，誰也不敢亂動，生怕一個不小心毀壞，或耽誤別人，便各自探著脖子好奇地看著忙得恨不能分出殘影的眾人，心裏不覺明歷。
只有個別因為職務原因，接觸過類似的個別大臣心中有些猜測，但由於從未見過，有些不敢確定，只能用熾熱的目光看著。
莫約過了半盞茶時刻，軍司監才姍姍來遲。
軍司監是個年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，身材偏瘦，頭發淩亂，全身上下皆是臟汙一片，看起來極為狼狽，但精神還是非常不錯。
軍司監朝周晟行了個見禮，還沒匯報，就見匆匆跑來一位年輕男子，興沖沖道：“回軍司監，震天雷已掩好，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等不及了，您看何時可引燃？”
軍司監聞言非常激動，剛要說話，想起周晟和其他同僚還在這裏，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急切，虎著臉對年輕男子訓斥：“莫要無禮，還不快見過陛下！”
年輕男子這才註意到周晟，楞了一下立馬行禮，“臣，見過陛下，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周晟擺擺手未做計較，朝眾人道：“看來朕來得正是時候，隨朕一道去罷。”
軍司監也沒有說些諸如‘陛下萬金之軀，萬萬不可以身犯險’的話，畢竟周晟和劉公公可是這裏的常客，大家基本都能見到。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周晟才特赦本次研制中，見到他不需要行禮，不若每次都極為不方便不說，還耽誤時辰。
震天雷試驗地，所處於一處山谷內。將震天雷掩埋貼於峽壁石堆中，扯好引繩，只待點燃便可。
這是第八次引爆，只因前幾次各有各的瑕疵，如引線不燃、火/藥無效、漫煙、預測爆/炸範圍錯誤等，都需要改進。
當然，每一次除了付出的是眾人的艱辛外，有時甚至還有生命危險，但好在這些努力也能得到回報。
周晟和眾人躲在安全範圍的掩體後，才開始將引繩點燃。
引繩碰到火苗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，不一會兒，為了保證引燃人安全而特地延長的十幾米引繩，很快到火/藥內。
眾人屏住呼吸，聚精會神地盯著引爆處，等待那一刻到來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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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晟指著眼前的幾畝空田空地對宗室子弟們道：“治旱之道為言尚早，爾等先從農事做起。避免爾等糟蹋，這些田地皆為下等田地，三人成組，不論是田也好，地也罷，月餘後，吾只需看成果。田地乃農之本，莫要讓吾發現爾等荒置田地！如若有受不了苦之人，現下可提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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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園的下人們看著也新奇，只覺得這些人應是某大貴族世家子弟前來歷練，有著周晟所言在先，他們也樂得看這些看起來不知民間疾苦的貴族子弟們的熱鬧。
待周晟走後，十五位宗室們很快就選好了各自的隊伍。
只是……誰來告訴他們，這些田/地該怎麽種？
和周賦、周閔叔侄二人組隊的是賢親王的孫侄周潛。
周潛和這些大多數的宗室子弟不同，家世較為清貧，不通文學，但在農田方面也是一把好手。賢親王也是覺得他們這脈實在過得不像宗室的人，故而才塞了周潛進來湊湊數，萬一真就被選上脫貧了呢？
能不被選上還是另一回事，但此時其他子弟們，都對周潛深深地嫉妒了。
原因無他，只因南山秋狝拔得頭籌的是周賦和周閔，這二人在陛下面前已留下印象，能和這二人組隊，不論成果如何，屆時都能在陛下面前露臉。
眾人雖心裏艷羨，但也都是年輕人，有股不服輸的沖勁，很快就調整好狀態。
不管旁人如何艷羨，此時周潛是半點沒感受到，此時他看著如同小兒爭辯的周賦、周閔二人，只覺得頭大如鬥。
誰來告訴他，為什麽放著好好的農田良地不選，要選擇這遍布石頭的荒地？
還真的是荒地本荒！完全不在挑選田地範圍，而是從草橫生，未曾開荒的野地！
周潛對著如火的天，望著快比他高的野草，開始陷入了懷疑人生中。
周潛是個性格內向，不善語言之人，雖然心中疑問翻騰，但表面看起來依舊風輕雲淡，也就是俗稱的面癱臉。
周賦指著荒地朝周閔道：“你別看這些現在是這樣，等收成後，那場面才能證明咱們的本事！”
“真的嗎？你莫要誆我。”周閔有些懷疑。
“我是你叔，怎麽可能會訛你呢？這可是我們共同的事啊！難不成我還會害自己嗎？”
周賦看著周閔滿臉的懷疑，嘶了一聲：“咱們什麽交情？我周賦什麽樣的為人，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？我周賦要做的事情什麽時候沒做到過？就說八歲那年，你想吃蜂糖，結果被蜂蟲遮了滿頭大包……”
被周賦當眾說小時候的糗事，周閔又羞又惱，趕忙阻止：“停停停！聽你的，就這塊，別說了！”
“哎，早如此不就得了？我跟你說啊，這種地就和為人處世一般，尋常人只會依本畫葫蘆走老路，雖是穩妥，可又如何能從中脫穎而出呢？只有像咱們一樣，另辟蹊徑，才能讓人眼前一亮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？”
周閔被周賦說動了，心中也是一片火熱，叔侄二人圍著野地興致勃勃地研究著，仿佛已經看到了糧食滾滾自地中來的場景。
事實證明，人的喜樂並不相通。
以周潛的經驗來看，他並不覺得這荒地能為他們多少糧食，反倒會成為拖後腿的存在。但是若讓他來提出反駁的話，那還是算了吧。
周潛木然想道，就這樣湊合湊合吧，頂多要比旁人費些勁還得不到回報。
周賦暢想完指著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，完全不參與話題的周潛道：“你看，周潛兄在笑呢，一定也是欣然讚同這個提議！”
周潛：……
不，我沒有在笑，也沒有欣然讚同，人已陣亡，勿cue，謝謝！
種田/地裏頭學問有很多，宗室子弟們在詢問過農正後，開始投入水深火熱之中。
宗室子弟們忙著種田，爾周晟此時正在宮外某座皇家莊園處，身邊跟著數位朝中重臣。
工部尚書看著眼前的一堵灰色石墻，趕忙上前摸了摸，四下看了看，拾取一塊石頭握在手中，使了勁兒發力朝這堵石墻上狠狠砸了幾下。
只見這墻發出‘咣咣’幾聲，卻是巍然不動！
工部尚書看著石墻雙眼放光，活像見到了世間最好的寶物一般，面色狂喜，恨不能貼於石墻上狠狠親上一記。
“王愛卿，覺得這堵石墻如何？”周晟問道。
工部王尚書這才回過神來，想起周晟還在，但此時也顧上其他，因為其他同僚也與他反應相差無幾。
“微臣失禮，請陛下恕罪。”
王尚書稍稍平覆內心的激動，驚嘆道：“回陛下，此墻不知為何物澆築而成，居然牢不可破！若是用來防洪固壩，想必定是極佳！”
“迂腐！老夫不是工部之人都知曉此物可用來築城！別一天天固壩固壩的，也要多瞅瞅邊疆的城墻！”威遠老將軍不爽道。
威遠老將軍已至花甲之年，鎮守大周邊疆的年數，甚至比在場的官員歲數要高。如若不是年歲漸大暗疾覆發，原身擔憂他身體不好，硬是讓其回京城養老，恐怕這位老將軍到現在還在邊疆值守。
此時王尚書被這位老將軍說了迂腐倒也不惱，反而讚同道：“還是老將軍想的周全！”
說罷，王尚書頓了頓，又腆著臉道：“微臣鬥膽，想問問是何人制作出此物？微臣欲向這位高人拜學，就是不知這位高人可否收徒。”
“此物名為水泥，黏性極強，可用來建物。其出自名為——‘約瑟夫·阿斯丁’的外番匠人之手。然，這位高人淡泊名利，不欲出世。”
周晟看了王尚書一眼，繼續道：“不過愛卿不必遺憾，這位高人留下了水泥之方，可供研制之。”
周晟說完，王尚書心中有些失望，但聽到有配方還是很高興。有了配方，他們也能將此物用在各個處。
待看完了水泥澆築試驗所用的石墻，周晟又帶著眾人乘著馬車，來到一處占地極大，極為偏僻的山腳。
和皇莊不同，這裏侍衛森嚴，幾乎每隔數十米便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護衛巡視。即便在周晟的帶領下，不論何種身份，包括周晟在內，也都需要嚴查，由此可見此地的重要。
經過層層嚴查，眾人終於得以進入。
此時東郊營人來人往，因有周晟特赦的旨意，即便見到周晟和其他隨便拉出一個，皆是朝中重臣的大臣們，這些人也依舊各自在忙碌著手中的活兒，不為外物所動。
大臣們也都知道事情不同以往，沒有周晟的命令，誰也不敢亂動，生怕一個不小心毀壞，或耽誤別人，便各自探著脖子好奇地看著忙得恨不能分出殘影的眾人，心裏不覺明歷。
只有個別因為職務原因，接觸過類似的個別大臣心中有些猜測，但由於從未見過，有些不敢確定，只能用熾熱的目光看著。
莫約過了半盞茶時刻，軍司監才姍姍來遲。
軍司監是個年近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，身材偏瘦，頭發淩亂，全身上下皆是臟汙一片，看起來極為狼狽，但精神還是非常不錯。
軍司監朝周晟行了個見禮，還沒匯報，就見匆匆跑來一位年輕男子，興沖沖道：“回軍司監，震天雷已掩好，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等不及了，您看何時可引燃？”
軍司監聞言非常激動，剛要說話，想起周晟和其他同僚還在這裏，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急切，虎著臉對年輕男子訓斥：“莫要無禮，還不快見過陛下！”
年輕男子這才註意到周晟，楞了一下立馬行禮，“臣，見過陛下，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！”
周晟擺擺手未做計較，朝眾人道：“看來朕來得正是時候，隨朕一道去罷。”
軍司監也沒有說些諸如‘陛下萬金之軀，萬萬不可以身犯險’的話，畢竟周晟和劉公公可是這裏的常客，大家基本都能見到。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周晟才特赦本次研制中，見到他不需要行禮，不若每次都極為不方便不說，還耽誤時辰。
震天雷試驗地，所處於一處山谷內。將震天雷掩埋貼於峽壁石堆中，扯好引繩，只待點燃便可。
這是第八次引爆，只因前幾次各有各的瑕疵，如引線不燃、火/藥無效、漫煙、預測爆/炸範圍錯誤等，都需要改進。
當然，每一次除了付出的是眾人的艱辛外，有時甚至還有生命危險，但好在這些努力也能得到回報。
周晟和眾人躲在安全範圍的掩體後，才開始將引繩點燃。
引繩碰到火苗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，不一會兒，為了保證引燃人安全而特地延長的十幾米引繩，很快到火/藥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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